以碎尸案为主线,越来越多的人物卷入进来,按照一般的思路来说案件应该愈加扑朔迷离,然而事件的真相却是越看越明。悬疑已经不再重要,时代的伤痕才是让观众隐隐作痛的内核。这种痛,在桦林钢厂下岗员工会议剧情中彻底撕开裂口,达到情绪峰值。台上,厂长“敲锣唱戏”,为自己的演讲搭好戏台,继续用集体主义、责任荣耀等大概念来伪饰自己的道貌岸然。台下,人头攒动,焦躁的员工们忐忑不安,等待着那份决定自己命运的名单。“玉梅阿姨”出生于1947年,高中毕业后,她以纺织厂工人的身份参与援疆,她自称,在建设兵团的那些年,她的花名“阿克苏之花”。她在异乡经历了一段短暂的婚姻,把一双孪生儿女留在那里。为了回上海,她接受父亲的安排,嫁给了一个南汇青年。第二段婚姻持续的时间比第一段更短,她在怀孕时就和丈夫撕破脸闹离婚,双方扯皮鏖战长达两年,最后她带着女儿回了永康路的弄堂,从此与第二任前夫死生不相见。女儿成年成家,与她关系淡薄疏远。父母去世,姐姐卖了家里的老房子,住在郊区的别墅里,她恨恨然:“我才不要去给她做佣人。”永康路的亭子间楼梯逼仄,她租掉这间网红街区的陋室,在上海地铁沿线的郊野之地寻找廉价的出租屋,永康路和廉租房之间的差价成为她晚年生活的储备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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